本就为太子的事烦心,现在后院又出这种事,摆明了给她找事。
刘嬷嬷,果然是她,想来装病告假也是假的。
林以棠跪下,“舅母,棠儿知错,愿意受罚,只是我的婢女无责,一切都是我的主意。”
“念你态度诚恳且是初犯,去祠堂跪上一夜悔过,也算是为老夫人祈福。”
离开前,宋芳雪揭掉伪善的面目,“还有那地契,如若找不到,侯府没落,受苦的不止我和侯爷。”
若是分亩良田,宋芳雪不必这么大动干戈。
这样不依不饶惦记一个女娃的东西,反倒显得小气。
只是三姨娘同她讲过,那数十亩良田下似乎藏有东西。
如果落到她的嫡子手中,势必为其以后添砖加瓦。
一个女娃罢了,比不上她的卿月高贵,以后出嫁带走,反而便宜了夫家。
林以棠前去祠堂前,想法子见了流烟,“不用担心我,如果他不听话,就用蒙汗药。”
他指的是谁,不言而喻。
林以棠猜的不错,流烟果真降不住李泽煜。
不知小孩是不是还记恨林以棠方才把他丢在街边,回了院子就开始哭叫。
流烟盯着他,发觉他有摔东西的意向前,先一步抱住屋里相对值钱的东西。
哄他:“你不准叫了,小姐说她给你准备了甜水羹,你不叫我就端给你吃,还有小姐给你买的糖葫芦和糖炒栗子,小姐说你若是不听话,叫我全部吃光。”
李泽煜吸了吸鼻子,抱腿坐在林以棠的床榻上,下巴微微抬起,侧脸精致而傲气。
流烟晓得,他这是屈服的意思。
小姐不在,自己又不会哄他,他现在撒泼也没人看。
流烟端了掺了蒙汗药的甜水羹给他喝。
李泽煜喝完,还没问林以棠的去向,人便倒在榻上睡了过去。
祠堂。
罚跪了祠堂,就意味着没有膳食,要饿着肚子,这对林以棠来说不算什么,最重要的是,祠堂嬷嬷告诉她,还要罚抄经文。
这可难倒林以棠了。
她一不会毛笔字,二不知道以前的林以棠的字迹。
林以棠皱着眉毛,在纸上用墨笔临摹原经书,和作画没什么区别。
抄了大约有十来页纸,大概是丑时,林以棠熬不住了,跌跪在蒲团上。
又饿又困,脖子和手酸疼,膝盖隔着单薄的蒲团,跪在冰凉的地板上,苦不堪言。
好在祠堂嬷嬷半个时辰前就去休息了,她可以偷会儿懒。
林以棠趴着,心里盘算怎么处理李泽煜,想着想着,什么时候睡过去了都不知道。
林以棠睡过去后,祠堂进来一位老嬷嬷,悄无声息将林以棠抱去了暖阳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