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看完诊断报告新的一页,师椋鸣伸手帮余幽往下翻页。
第二页,照例是医师记录。
“医师记录:患者自我认知未得矫正,时有幻觉、妄想、胡言乱语等症状,检查时反抗剧烈,多次殴打辱骂医护人员。相比术前,患者病情未得改善且愈发恶劣。高度怀疑叛逆神经摘除术失败。”
继续往下翻页,新的一页文字较少,没有标题。
“校方老师将患者扭送至本院后,经检查立即安排入院预备二次手术。”
再翻一页,又是大片文字。
“手术过程记录:”
“1。使用超量麻醉,抑制患者意识,期间患者反抗剧烈,将我院护士打翻在地,摔断脖子,头首分离。”
“注:断头护士术后自行矫正,已恢复健全状态。”
“2。切口选择旧患处,依次切开皮肤、肌层、骨膜,线锯锯开头骨,暴露神经,查看患者术后颅内状况。”
“3。经判断,叛逆神经摘除术确认失败。预备行二次摘除手术。”
“4。患者术中醒来,试图逃脱,经本院医护与校方老师共同努力。成功稳定患者情绪,手术继续进行。”
“5。患者自我意识强烈,反抗意识强烈,叛逆严重,叛逆神经无法根除,手术失败。”
这份就诊记录到这里结束,最后那几段文字中仿佛透露着医生的震惊与绝望。
叛逆神经无法根除。
师椋鸣说:“这小姑娘得有多犟啊,柴犬成精?”
很可惜,余幽暂时变弱智,符泠性格冷冰冰,没人能懂她的冷幽默。
办公室里安安静静,一时气氛有些尴尬。
师椋鸣:“。。。。。。。。我错了我不该开玩笑。”
符泠说:“手术失败后,她的结局是什么?”
师椋鸣如蒙大赦,接上她的话,“去死?”
余幽说:“不是还有一份记录吗?往下看就知道了。”
师椋鸣继续往下翻页。
“接诊日期:20x3年6月11日。”
“就诊病人姓名:黎艳。”
“性别:女。”
“年龄:十八。”
“简要病史:1。左手骨折未就医,自我痊愈。2。叛逆神经摘除术,手术失败。3。二次叛逆神经摘除术,手术失败。”
“患者主诉:无。”
“无?”师椋鸣一边往后翻页,一边疑惑,“无是什么意思?来看病,一句话也没有说?”
她们带着疑惑接着往下看。
“医师记录:患者右手指骨、掌骨、腕骨、桡骨多部位粉碎性骨折,伴随肌肉、肌腱、神经、血管损伤,全身多处内伤出血,无法医治,不做记录。”
“不做记录??”看到此页末尾,余幽忍不住出声,“不做记录是什么意思??”
“好奇怪。”师椋鸣摩挲下巴,“而且她受了这么重的伤,到底怎么搞的。”
符泠说:“后面还有一页。”
那一张纸皱巴巴的,像是被水洇湿又干透,前后页还黏在一起,师椋鸣小心翼翼地翻看,随后一愣。
整张纸满是干涸的血迹,自下往上呈喷射态,右下部分完全被血迹覆盖,向左上方延伸血迹渐渐稀疏。
页和前面打印的纸质报告不同,这一的内容全是手写,用黑色的油性签字笔,字体十分潦草,血迹覆盖在文字之上,显得凌乱的手写字黑得发亮,格外显眼。
“患者个人情况诊断报告”
“该个体在思想与行为层面频繁表现出极端的叛逆行为,对既定规则、主流认知及权威引导持明确的抵触态度,其在学校学习后期,拒绝服从,拒绝沟通,拒绝配合,对绝对的正确纠正始终怀疑,始终否定,始终厌恶。”
“此个体情况极其特殊,医院建议做严肃处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