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又以什么样的身份去打?
蒋方橙脑子里长出正反两派在吵架。
家姐吗?
可是哪有在弟弟身下抖得眼睛都上翻的家姐。
已经没法单纯了。
那,爱人。
这个想法称呼,一旦冒出,连蒋方橙呼吸都停顿了一拍。
她洗了手,擦干净。
重新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女人弯弯的眉,魅惑的眼,饱满的唇。
跟梁宴想的相反,蒋方橙不是不在乎,而是太在乎。
弟弟不懂事,但是姐姐怎么能也不懂事呢?
从小到大,蒋方橙小事看起来不拘小节,所以表现出来的就是宴儿明事理,她一天喧叨叨的,半点谱不靠。
但是别小看这女人。
要真不靠谱,也走不到今天。
她就是——。
哎。
一声长且重的叹息。
蒋方橙把心里的郁气给吐出来。
她要不爱他,又怎么能任由他跟自己胡搞呢。
但是能承认吗?
不能啊。
他又不是童养夫。
能这么啥都不管的,就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吗。
那不是罔顾人伦理吗。
蒋方橙心情也低落。
她穿着珊瑚粉的睡衣,外面套了一件长款的羽绒服,就打算出去看看怎么回事。
一月的天,还很冷。
呼吸都起白雾。
她不好意思打电话再去问,就只能站在后门口,一遍遍来回转,看人回来没有。
一圈又一圈。
廖三都准备睡觉了,拉窗帘,看到自己妹子在门口鬼打墙。
他看了会儿,想到宴子还没回来,后来廖三心一横,把窗帘一关。
就让这两人自己折腾去吧。
转到手脚都冰冷,不断跺脚取暖。
来了,来了。
有车开回来的动静。
蒋方橙探头。
想着这样是不是表现的太急切,脑子一转,拿了烟出来,转过身,点了火,假装自己出来抽烟。
珍珍回来之后,三哥跟蒋方橙就很少在抽了。
要真抽,就出去。不然家里烟味儿,对小孩儿不好。
加上蒋方橙是被梁宴管着,让她少抽,对身体不好。
第一口含住,妈的差点呛死。
咳,咳咳咳。
她扶着墙咳。
“姐姐?”
车在后面不远处停下。
车窗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