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多年他都是熬过来,或者是用另一种毒药,以形成以毒攻毒的效果,没想到这一次,他没有服用毒药,也没有继续恶化下去,这人开的是解药,能解他体内毒素的解药。
鉴于这人的医术能缓解自己的不适,男人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份探究,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,如何能有这般出神入化的医术。
“你怎么救的我?”
贺迦蓝还是那副不屑又仇恨的眼神,“大哥,你看看现在,你已经醒了,我也开药了,所以我可以走了吧,我的人也可以的放了吧。”
男人不解的看朝身边人,身边人赶紧俯身把挟持贺迦蓝,贺迦蓝把斩影打伤下毒一事也说了出来。
男人的目光里多了一抹意外,能给斩影下毒,还能打伤斩影,也难怪他刚刚被这人打倒在地。
“给我解毒,解了你就可以走。”
贺迦蓝一听,再也忍不住自己心里的暴躁,“你神经病啊,你体内十几种毒,怎么解,根本解不了,只能抑制,你真当我是菩萨啊。”
“可惜,姐不是!”
男人抬眼看着她,面具下的眼眸里,闪过杀意,但是奈于现在的他满头插满金针,他很难得提气起来,就连刚刚自己拔针都用了不少力气。
贺迦蓝也是看中这一点,所以才敢这么刚。
她走近两步,用手帕擦着手,看着面具男,"你什么时候放了我和我的人?"
男人亦是抬眸看着她,她应该很爱笑吧,因为就算是现在面对他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,她都能嘴角带着轻微的笑。
“进了我的院子还想走?也可以的,竖着进来,横着出去。”他的声音没有一点的戾气,似乎很平常,但是内容却让人心里不寒而栗。
贺迦蓝思索一阵,“这药可以缓解你的毒素,就算是不能解毒,但是你不至于受罪,这药我免费送你。”
贺迦蓝一副大义的模样,然后一屁股坐在这人旁边的椅子上,“来,我给你诊脉。”男人一顿,没想到这人就算现在这样还是没有一点畏惧他,真是有意思,他血屠教别说是见到教主了,就是听到这名字,一般点的人都要吓得晕倒,这人还敢和他同坐。
男人伸出手,这一动作吓坏了身边站着的两人,今天的主子,就算是毒发了,似乎都没有嗜血爆杀,怎么这么有耐心?
贺迦蓝手搭上他的手臂,他手的温度上升了一些,不再像之前一样了,贺迦蓝这次不过是做做样子,毕竟为了活命,演演戏什么的还难不倒她。
诊脉完成,她又掏出手绢开始擦手,还非得只擦和男人有接触的那两根手指,这动作很欠打,“你的毒我暂时是没有办法解,但是你另一个病,我倒是有法子。”
男人看着她,等她的下文。
顶天立地小女子
“你身体特殊,用药养着,这本就是违背自然规律,好到是你现在这毒相互制约,你短时间内不会有性命危险,但是你这另一个病,却是给你的生活造成不小的麻烦。”
贺迦蓝不着痕迹的看着这个男人,见他不说话,遂接着道,“你这病见不得阳光,或者是强一点的太阳光,只要是被阳光照射,你的皮肤会由白变红,还会往外渗血。这样的情况下,你会血压上升,呼吸不畅,心跳加速,甚至会心烦气躁,但是越是如此,你越是难受,越难受,症状越明显。”
男人一直看着她的脸,她说的和他的症状一模一样,“你能治?”
贺迦蓝点头,“我能治,所以现在我们谈条件吧。”
“你要什么?”男人问。
“我要活命。”贺迦蓝回答得很简单,这是她的底线,然后又补了一句,“不是在你这院子里,我要自由的活着。所以,收起你那种把我软禁给你治疗的心思,我小小女子,死不足惜,但是你就不一样了,看看你这大山庄,岂不是可惜了。”
“要是你觉得救命之恩这点回报有点少,你要给我黄金千两也不是不行。”她毫不怕暴露自己的野心,很坦荡的说着自己的要求。
男人哈哈一笑,“好,就依你所说,你给我治病,你可以走,另外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。但是丫头,前提是你需得给我治好,否则你就算是到天涯海角,你知道的,我都能抓你回来。”
贺迦蓝点头,“我虽是小女子,但是俗话也绝对是顶天立地的,你要是不放心,我直接把金针刺穴教给你,到时候写下药方,你自己扎针,一个疗程半个月,半月后你就能不用戴着面具了。”
接下来,身边黑衣人按照贺迦蓝的要求给男人起了头上的针,把注意事项什么的都跟男人说了一遍。
当然现在他的身体不适合再做针灸,她把穴位都写了下来,还有需要服用的药物,做完这些,天色已经快要黑了。
她揉了揉手腕,这毛笔写字真难写,虽然她毛笔字还看得过去吧,但是他还是喜欢硬笔写字,“天快黑了,我要走了。对了,你手下打了我的人,你的人的毒我是不会解的,出于人道主义,提醒你,现在的他估计还有一个时辰活命。”
贺迦蓝说完就要往外走,阿余不想这么轻松就放这个人走,毕竟这人在主子面前很不尊重,男人冷声,“阿余。”
阿余站定,回头时候恭敬地看着面具男。
“斩月送一下。”
“丫头,可别忘了你我约定,你要是耍诈,下次可没这么好的事了。”
贺迦蓝一只脚已经踏出门槛,回头鄙视的看着房中的面具男,“我还怕你反悔呢,告诉你,我今后要是再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人抓来,我同样不会放过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