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迦蓝伸手去给男人诊脉,又起身去检查扎针处的身体反应,金针处开始出血,是黑色的,看来金针术起效了。
只是这一检查好身体,贺迦蓝看着这像个穿着衣服的刺猬,还是肚子上长刺的刺猬,忍不住低声笑出声,紧接着低声吐槽,“笑死老娘了,刺猬。”
此时穿上的男人面具下的眉头微微一蹙,转瞬变成平常。
贺迦蓝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阿余,阿余一副戒备的看着贺迦蓝,生怕贺迦蓝趁机对这人做点什么而让她家主子失去贞洁一样。
真是搞笑了,这人先不说这脸如何,就这身材就比不上她的小黑,而且这一个男的一身冷白皮,这样的人多半是很母的。
“大姐,你能不能别这样盯着我,我是要吃了你主子还是要轻薄了你主子?”这话才说完,贺迦蓝手腕突然一紧,她一个不受力的朝着床上倒去。
而本来应该在床上躺着的面具男,一个翻身,直接撑着一只手在她的上方,贺迦蓝看到那双褐色的眸子,眸子里带着让人看不懂的危险气息。
不过这人还算有良心,再加上他胸膛有针,所以除开暧昧的姿势,这人还真的没有触碰到她。
贺迦蓝一看到那双眸子,心里一顿,人也回神。一个抬手,大力的把上方的人一把推出去,男人此时虚弱,也是不设防。直接被贺迦蓝大力的推开,以一个漂亮的抛物线从床上摔到了地上。
贺迦蓝顺势起身,破口大骂,“怎么,想当流氓是吧!”
阿余见到主子摔倒在地,一时间来不及管肇事者贺迦蓝,赶紧去扶自己主子,地上男子心血翻涌,直接侧头就是一大口鲜血吐出。
鲜血刺目,阿余双眼瞪大,她从未见过主子被人推倒,也从未见过主子吐出这么多的鲜血,
她一个箭步冲到贺迦蓝身边,直接想要一掌打死贺迦蓝,只是在手掌离贺迦蓝只有一分的时候。
地上的男子喊了一声,“住手。”
阿余这一掌使用了十足的内力的,这硬生生的被停下来,她顿时嘴角溢出鲜血,因为她被内力反噬了。
给自己拔刺
贺迦蓝心口跳动异常,要说不怕,那是假的,甚至那一瞬间她都觉得自己就要上天了。
阿余退了回去,想伸手去扶地上的男人,但是伸出去一半的手还是赶紧缩了回来,因为主子不喜欢。
贺迦蓝把这两人的互动全部看在眼里,不理解这两人的关系,男人现在很虚弱,胸膛的大穴被金针封住,他现在根本没力气起来,再看地上这人的样子。
拽的像是别人欠他二五八万一样,贺迦蓝呼了一口气,上前两步,朝那男人伸出手,“你现在金针还在体内,地上湿气重,赶紧起来。”
阿余的表情自然不用说,就连地上的男人都明显的怔了一下,这是第一次有人朝他伸出手,他确实用不了力,看着眼前那双修长的手,他鬼使神差的就伸出手。
她的手很温暖,至少不像自己,一直是冰冷刺骨的。
贺迦蓝在摸到这人的手的时候,着实被凉了一下,这是人的手?似乎刚刚并没有这么冰的啊。
贺迦蓝一捏住他的手,一把把人从地上拽起来,动作毫无温柔,紧接着就开始给他诊脉,脸色越来越沉重。
“赶紧坐下。”男人心血翻涌,心里沸腾,难受至极,只能顺势坐在椅子上,大口的呼吸起来。
贺迦蓝看着一边还在呆愣的阿余,“赶紧拿金针来,你真是像条鱼一样呆头呆脑的。”
见到阿余急急燥燥的拿都拿不好,贺迦蓝冷声,“麻利点,他要死了你负责。”
阿余干脆把所有的针都拿过来,这次的穴位很刁钻,全部在头上,贺迦蓝呼出一口气,看着此时闭目养神的男人,“我现在要在你头上扎针,穴位难找,你要是信我,我就救你,你要是拒绝,那我可以不做。”
男人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,贺迦蓝很快的在他头上下了一针,男人顿时觉得呼吸顺畅不少。
贺迦蓝一直看着他的表情,看着他脸色好看一些,下针也快了一些,很快的那人不仅胸前全是金针,头上也全是金针,那样子怎一个滑稽了得。
贺迦蓝一顿操作,手都觉得有些酸了,她转身去洗手,这是洁癖,摸了别人就想要洗手,这个习惯从来没有变过。
不对,似乎有一个,那就是墨君珩。
边洗手贺迦蓝边冲阿余道,“给他把胸膛的针取了。”阿余想着自己取也比较好,所以伸手准备取针,手还没碰到,主子突然睁开眼睛,“滚,让她来。”
贺迦蓝听到这话一愣,她还没洗好手呢,“谁取不一样啊,我在洗手呢,弄脏了等下还要洗,麻烦。”
男人沉默,但是心里却道,你是嫌本教主脏?女人,你胆子不小。
最后贺迦蓝没有给他取针,阿余也没有能给他取针,他自己拔针,那样子,贺迦蓝看不下去,侧头憋笑,活脱脱的刺猬给自己拔刺的既视感。
这时候外面人进来,“主子,药已经准备好。”
然后恭敬地递上药,贺迦蓝一看就知道是她开的药,不过还少一味,这是她的王牌。
男人把药放在鼻翼边闻了一下,转身看着站在洗手盆边的贺迦蓝,“你开的药?”
贺迦蓝直接赏了他一个白眼,“不是我是你?大哥,你到底有没有脑筋啊,神经病啊你。”
男人没怎么听懂这话,反而是在心里对这人的医术高看了几分,他体内养了十几种毒药,相辅相成,平时毫不影响,但是要是他的身体出现一点不适,就像受伤,或者心血翻涌之时,那就会毒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