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红衣女子穿过外间,来到里间,里间香气四溢,不浓郁,很好闻。大红色的床铺之上躺着一个带着面具的人,贺迦蓝只能粗略判断,估计是个男人。
她上前几步,看到男人放在红被上的手,袖长雪白,在这红被上显得更加白,这人是冷白皮。
贺迦蓝坐在小凳上开始诊脉,眉头皱起,紧接着脸色沉重下去,看到贺迦蓝这表情,身边的阿余也跟着担忧几分。
贺迦蓝许久后收回手,“他中了毒,还有外伤,而且他身体很不对劲。”
就凭这三句话,阿余就知道这个漂亮异常的女人有两把刷子,她不情不愿的开口,为了主子,她就算不想和这人说话也没办法。
“可有解?”
贺迦蓝拿出自己的手帕开始擦手,大有一种刚刚摸了不该摸的东西的样子,“你说的是解哪一个?”
看到阿余愣住,贺迦蓝道,“他体内不低于十种毒,而且都是剧毒,还能活这么久,只能说你们有手段,至少可以缓解毒性的。至于他身体,现在心血逆流,大有走火入魔的样子,是不是练了邪功。”
后面这一句,贺迦蓝自然是乱说的,她哪里知道什么走火入魔,不过是尽可能的把病情说严重一点,到时候她就可以多给她和老六争取点时间。
穿着衣服的刺猬
阿余没想到这人的医术竟然这般高明,主子这身体从小用毒养着的,很少有人能凭诊脉就诊出中毒的。
至于走火入魔,教主受了伤,又正是服用毒药时间,这一来二往的,就身体承受不住。
“你能治?”阿余问出声。
贺迦蓝拍手,不屑道,“我不能治你能?”
阿余一噎,没想到这人说话这么呛,缓了两个呼吸,声音变成成冰冷声音,“能治就赶紧的。”
贺迦蓝嘴角一撇,现在的她目前是安全的,因为床上这男人她还真的有法子治疗。
只要她有把握,那她就有和这些人谈判的底气。
“你行你上,不行别哔哔,姐做事最烦有人瞎哔哔。”
阿余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,但是看贺迦蓝一脸的不屑模样,她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,想呛两声,又听贺迦蓝道,“要治疗就找烈酒,准备纸笔。”
阿余朝明口叫了一声,刚刚的那个黑衣人出现。
“斩月,去准备治疗的东西,烈酒,纸笔。”
准头又问贺迦蓝,“还有没有?”
“你自己看着准备呗,你家主子。”后面还有一句很轻的话,“关我什么事。”
斩月转身下去准备。
贺迦蓝想看看病人的眼睛,俯身就要去拿面具,手才伸出去,阿余一个箭步冲过来,把贺迦蓝扯开,声音暴怒,“你干什么?”
贺迦蓝眉头微皱,“我在给他治疗,我要看看现在的情况。”
“不许,你把脉就可以了,其他的不要动。”
贺迦蓝看了一眼床上的人,心里猜测着这人绝对是个丑逼,不然怎么晕倒了都舍不得脱下面具。
“我要施针,要在胸膛施针,你家主子能接受不?要是不能,你们另请高明。”
听到贺迦蓝这话,阿余顿了一下,喊了一个人进来看着贺迦蓝,而她出了门,贺迦蓝想估计是去商量事情去了吧。
她不慌不忙的坐在椅子上,椅子上垫了上好的软垫,很软很软。椅子估计是一种上好的木材,经过特殊复杂的工艺,摸上去很舒服,是一种温热的触感。贺迦蓝忍不住感慨,这人真会享受啊,看看这墙壁上拳头大的夜明珠,这要是少一颗,会不会也看不出来。
贺迦蓝看了房中站着的男人一眼,一脸的冷漠,活像个冷血动物,要是没有人在那就好了,她悄悄弄一两颗回去,也能作为诊金啊。
算了算了,看来这横财是发不了了,先保住自己和老六的命再说吧。
很快阿余回来了,跟着来的还有斩月,带了不少东西进来,贺迦蓝一眼就看中盘子里放的金针,那可是金的,好想要啊。
“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,要不要治疗?”
斩月道,“可否有其他的方式治疗,不要袒胸露乳的那种。”
因为要是这样治疗了的话,他怕主子醒过来会直接送他上西天。
贺迦蓝笑了一声,尽是嘲讽,“哈!听你们这意思,是怕我占他的便宜?那不针灸也行,我都可以的。”
斩月一张冷脸上出现些微的裂痕,这…倒不是怕主子被占便宜,只是主子最是厌烦有人靠近他,现在这必须在胸膛针灸,看来只能用最后一招了。
“开始吧。”
贺迦蓝开始准备工作,写了药方让人去熬药,然后就准备着就要下针,贺迦蓝指着这人道,“你们自己动手,我不摸到他,别搞得我非得觊觎他身子一样,我可是有家室的。”
贺迦蓝话很多,身边人已经自动忽略她的话。
斩月小心的揭开一点冷白皮男子的衣服,掀开一点点就问贺迦蓝,“要哪个穴道?我掀开一点你扎针。”
贺迦蓝手里拿着金针,一脸的不可置信,“你的意思是我下一针你掀开一点?大哥,你这会不会太那个了,你这样还不如把要扎针的地方给剪烂,那样我还好下针一点。”
斩月一笑,惯常冰冷的脸上带着微笑很违和,“好办法。”
贺迦蓝摇头表示看不懂这种操作,她都不怕他怕啥?
贺迦蓝在要下针的穴位让斩月剪开一个洞,没多大一会,冷白皮男人胸膛就是一个一个的衣服破洞,每个衣服破洞里还扎着一根金针,那场面,那样子,贺迦蓝忍了好久才把要爆笑出来的冲动忍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