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絮却茫然,他怎么可能不敢进来。
她不相信。
傅砚深没解释,心里却冷笑。
傅淮憬那个人,连一件短裙都不让温絮穿出门的人,怎么可能进来?
一旦傅淮憬进来了,就等同于默认了,注定了,他和温絮走到离婚这条路上,傅砚深很清楚,他不可能这么做,所以,即便是知道了,他也不会进来。
傅砚深没管,专心低头吻她。
她呆滞着,眼神像小鹿一般清澈的样子,真是可爱极了。
温絮被吻得眼泪直流,很快便没了理智。
听到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逐渐在自己耳边清晰,傅淮憬的脸终于灰败下来,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。
他觉得自己大概要疯了,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。
刚才他并没有睡着,从拍卖会出来后,怀疑,愤怒充斥着他的脑海,几乎把他的火气往头上顶。
所以,他清楚地知道,身边的温絮,在躺下后,又下了床,再也没有回去过。
现在,她和自己的弟弟,就在自己为妻子置办的工作室里,做着不清不楚的事。
他知道妻子粘人求欢的时候有多诱人。
不是她的错,是傅砚深,他蓄意勾引,他一直都觊觎自己的嫂子。
这么想着,他的手鬼使神差地放在了门把手上。
这道门没有锁,只要他想进去,轻而易举就能打开。
最终,门外没了任何声响。
温絮的眼神这才清明了些,“他好像走了。”
“我说了,他不敢。”
“为什么?他不敢惹你?”
;
傅砚深嗤笑了一声,拨弄着她的头发,“我倒不是自信到这个地步,只是他不想离婚。”
温絮渐渐明白,意识逐渐回笼。
他自然是不会直接告诉温絮,他自己倒是希望傅淮憬直接进来,这样,一切都捅破了,大家都拿到明面上去斗,即便是你死我活,血肉模糊,都是必然的,总比现在暗中尔虞我诈的好。
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,傅淮憬才是第一个大功臣。
他离开,才方便了两人办事。
——
结束后,温絮被傅砚深抱着去了房间洗了个澡,才慢悠悠的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一推开门,里面一片漆黑,但刺鼻的,是房间里的酒气,夹杂着烟味,十分难闻。
她蹙眉伸手打开了灯,看见烟灰缸里歪歪扭扭的烟头,都只抽了一口,就泄愤似的用力按在了烟灰缸里。
她没什么心思去关心他,在他身边躺下后就闭上了眼睛。
“絮絮。”
他的声音含着苦涩,在她背后叫出他的名字,脑海里却恍惚地浮现出从前他和温絮亲热的时候,傅砚深作为作为旁观者时的感受。
原来,这种感觉真的痛,撕心裂肺的痛,像钝刀割肉一样,一遍一遍地凌迟着他。
这是一种现世报吗?
他的眼睛逐渐泛了红,是失去了理智的怒意。
没关系的,不是絮絮的错,都是傅砚深,都是傅砚深那只疯狗,他一直都觊觎他的絮絮,这些都是他的错。
他不会怪错人的。
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