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够巧的。
“张宏明,在这儿请客呢?”易忠海主动搭话。
“是,易师傅。”
张宏明简短回应,懒得再多说。
对这种老油条,他实在提不起聊天的兴致。
“他就是张宏明。”
“看着真年轻,比我女儿还小。”
“七级焊工,真不简单。”
几个钳工小声嘀咕着。
“考上七级是该庆祝。”
“地方选得挺好。”
易忠海像领导一样点头称赞。
张宏明没有接话。
“对了,吃饭哪能没酒。”
“我带了瓶好酒,分你些。”
“年轻人弄不到这种好东西。”
易忠海掏出一瓶剑南春。
这可是要**票才能买到的酒。
“师父,这酒不是说好给我们喝的吗?”
易忠海的徒弟不乐意了。
酒票是易忠海的,买酒的钱却是徒弟出的。
“张宏明是我晚辈,照顾一下应该的。”
易忠海轻描淡写地说。
“易师傅真大方。”
“易师傅为人没得说。”
“八级钳工比张宏明还高一级,一点不摆架子。”
“处处为晚辈考虑。”
几位钳工纷纷感慨。
易忠海脸上露出笑容。
“谢谢易师傅的好意。”
“我自己带了酒。”
张宏明语气平静。
“你能带什么好酒?”
“你连这个都没见过吧?”
易忠海很不高兴。
他主动提出要分酒给张宏明招待客人,
没想到对方并不领情。
不就是之前在杨厂长面前说了你几句,
我又没说错。
几位钳工看张宏明的眼神也变了。
这小子真是不知
;好歹。
易忠海主动要分高档酒,多好的事,
居然不领情。
“先生,您的茅台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服务员端着托盘走过来。
托盘上放着一瓶开封的茅台,两个分酒壶,十几个小酒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