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星期过去了——
两个星期过去了——
清秋的恐慌到达了巅峰,她再也无法等下去,冲进天骄武馆,坚持要见燕楚。
这次居然没人拦她,直接被带上顶层。
推开那扇厚重的门扉,她期待的眼光瞬间冻结——宽大的办公桌后坐的不是燕楚,而是
;灵韵。
正在看文件的灵韵看到清秋,只眼皮微抬,嘴角噙着一丝不屑,“是你。有事?”
“请问。。。。。。燕楚在吗?可不可以让我见见他?”
清秋不自觉握紧了手包,在对方审视的目光下,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心虚。
灵韵靠近椅背,好整以暇地打量了她几秒,眼神竟像是在衡量一件物品。
然后她轻轻笑了:“他回总堂了。”
声音十分平淡,却宣布了一个令清秋无比震惊,无比残酷的消息:“下个月十五号,我们结婚,他回去筹备。”
嗡——
清秋感觉整个脑袋都空白了一瞬。她怔怔地看着灵韵,好像没有听懂那句话。
结婚?燕楚。。。。。。和她?
她难以置信地摇着头,无意识地后退,脚跟撞到门框,微痛让她稍稍回神。
但心脏像被钝刀捅进去,一点点地深入,她几乎痛得无法呼吸:“这不可能!”
他怎么会瞒着她,跟别人结婚?
他绝不会——
灵韵缓缓站起身来,她比清秋高出不少,踩着高跟鞋走过来时,有一种天然的压迫感。
“这么意外?”她俯视清秋已经失去血色的脸,眼里有种近乎残忍的兴味:“难不成你还以为他会娶你?”
清秋的嘴唇动了动,却说不出任何话来。
“师门传承千年,弟子婚配早有规矩!所有的掌门的妻子,都是来自门内的精英弟子。大师兄他。。。。。。从来没告诉过你么?”
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,压垮了清秋本已经摇摇欲坠的信任。
是啊。。。。。。燕楚确实很少跟她提及师门的事情。
关于师门的规矩,他作为掌门人的职责,所有的一切,他从来都是语焉不详或是轻轻带过。
原来在他那个世界底层的规则里,她始终是个“外人”。连他的婚事,她都不需要知道,不配参与?
剧痛从心脏蔓延开来,直至四肢百骸。
看到清秋眼里破碎的泪光,灵韵终于感到了一丝快意——当天被燕楚拒婚的羞辱,
此刻总算找到了发泄的出口。
“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特别?以为他非你不可?”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恶意满满的嘲弄,“可怜的女人,连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。”
清秋抬起盈满泪水的眼睛,茫然又带着最后的一丝倔强。
“我的师门有一种秘术,叫做望气术,修习这门功法的人能看到其他人的气。
大师兄是修习望气术的顶尖高手,一秒就能看透人。”灵韵慢条斯理地开始诛心,
确保每一个都清晰明白,“他的功法特殊,需要有特殊气场的人加以配合,否则就会内息紊乱,反噬受伤。”
她梦想起燕楚偶尔会脸色煞白,冷汗淋漓的样子,而等他们在一起后。。。。。。他似乎真的没再犯过。
“而你,就是他找到的那个,可以帮他修炼的人!”灵韵的指尖几乎要戳到清秋的额头:“在我们门内,对你这种人的称呼是——”
她停顿一下,轻启朱唇,吐出两个冰冷且侮辱性极强的字:
“炉、鼎。”
清秋虽然完全不理解这个词在武者的世界里究竟是指什么。
但从字面意思和灵韵那鄙视的眼光里,瞬间她明白了——那不是一个人的称呼,而是对一个工具,甚至可以是一种耗材的命名!
“不。。。。。。”她下意识地想反驳,声音却在发抖。
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燕楚温柔的眼神,炙热的亲吻,还有他说“我爱你”时无比认真的表情。。。。。。
难道这些都不过是演戏?都是因为。。。。。。她有用?
“还不死心?”灵韵似乎失去了耐心,她忽然一把捏住清秋的下巴,强迫她抬起
头来直视她的眼睛。
她力气好大,清秋想挣脱却根本挣不开,“炉鼎就是炉鼎,事实不会因为你的否认而改变。”
她凑近,冰冷的呼吸喷在清秋脸上:“不过,我可以让你留下,毕竟他还需要你的帮忙。
我们结婚后,你还是可以跟着他,享受他给你的优渥生活,在床上尽好你的本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