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给你买的房,基本上覆盖了全世界的热门城市。”
“瑶瑶,从今往后,不管你去到哪里,你都有一个家。”他笑着说,“你再也不用受房贷的苦了。”
“单承言!你赚多少钱啊!就这么花!”江瑶浪又惊又气,“我根本就用不上!”
“当然用得上啊!”单承言理直气壮,“我正准备带你环游世界呢,难道每次都住酒店?”
“而且,”单承言一字一句说得真诚,“我赚钱的动力,就是给你花钱啊。”
江瑶浪被他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,又被他话语里的认真气得脸红。
单承言轻笑一声,用指腹轻轻蹭过他的脸:“老婆害羞了,好可爱。”
“滚!”江瑶浪一脚踩在他的鞋面上。
*
十八岁,是一顶极致璀璨的皇冠,无数切割完美的宝石被镶嵌其中,熠熠生辉。单承言神色庄重,亲手将它捧起,稳稳地为江瑶浪加冕。
“我的国王,十八岁快乐。”单承言向前躬身,头颅深深低下,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卫士礼。
而他的国王却在抱怨:“单承言,我的头好重,脖子好酸。”
忠诚的卫士轻笑一声,重新捧起过于华丽的皇冠,转而为他戴上一顶优雅的海蓝色冠冕。
随后,他伸出手,掌心向上:“我的公主,请允许您的骑士继续为您引路。”
十九岁,单承言烧制出6940颗晶莹剔透的玻璃橙子糖,用近乎隐形的丝线将它们悬于空中,构筑成一个可穿梭的、特别的艺术装置。
他牵着江瑶浪的手,引他缓缓环绕一周,随着角度的变换,江瑶浪猛然惊觉——这些橙子糖清晰地勾勒出他的面容,共同组成了回眸粲然一笑时的连续动态瞬间。
“瑶瑶,”单承言从后紧紧环抱着他,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心疼,“十九岁的江瑶浪,他还在难过吗?”
江瑶浪与被定格的、拥有橙色笑颜的自己静静对视,随后,他弯起唇角,露出一个与装置如出一辙的明媚笑容:“单承言,你不是已经给出答案了吗?”
二十二岁,是他们的初遇,展示缸内的江瑶浪是供人观赏的美人鱼表演者,而单承言是隔着透明壁面的万千看客之一。
因此,单承言为二十二岁的他准备了各色各样、工艺精湛的定制鱼尾,以及,一个巨大的、只拥有别致海底造景的恒温水缸。
水缸清澈见底,没有活物,江瑶浪便问他:“里面为什么没有鱼?”
单承言温声解释:“因为在我这里,你们都不再是被观赏、被凝视的对象。”
随后,他将一叠现金放入江瑶浪的手心,郑重地对他说:“瑶瑶,那天,为了让你加演一场,我其实给经理转了五千块。”
“他克扣你的表演费固然可恶,可我傲慢的强迫同样错误。”
“所以,”他微微俯身,平视着江瑶浪的双眼,“瑶瑶,把钱甩我脸上。”
江瑶浪摇摇头,打断了他的自省。
他只是用那叠钱轻轻地拍了拍单承言的脸:“你好像弄错了一件事,我是工作人员,有偿加班对我来说,不是羞辱。”
二十三岁,单承言问江瑶浪想不想再看一场烟花。
江瑶浪看了眼外面还亮着的天色,存心为难他:“如果我不愿意呢?”
单承言故作忧愁,眉宇间的笑意却藏不住:“没关系,我还准备了其它礼物。”
江瑶浪轻哼一声:“等天一黑你就放吧,别忘了我晚上还要回家睡觉。”
单承言欣喜地应下:“好。”
二十四岁,单承言将一摞证件展示在他的眼前——跳伞教练证、私人飞行执照、游艇驾驶证……
堆叠起来的证件像一场无声的较量。
他说:“瑶瑶,我也会很多技能的。”
江瑶浪看着这堆证件,觉得有些好笑:“所以二十四岁的礼物就是带我上天入海?”
“哦,那不止。”单承言轻松自如地补充,“我还给你买了一个跳伞基地、一艘游艇和一架只坐得下我们两个人的小飞机。”
江瑶浪叹了口气:“单承言,我有点想仇富了。”
单承言闻言失笑:“可是瑶瑶,你就是那个富啊。”
二十六岁,是一间配备了专业的灯光、摄录设备、防滑地板与明亮清晰的镜墙的舞蹈练习室。
江瑶浪打量着这个舞室,熟悉的装修风格让他想起什么,于是转头问单承言:“小区对面的舞室,为什么叫‘SAY’?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单承言可能也觉得不太好意思,他摸了摸鼻子,“是‘单爱瑶’三个字的首字母。”
江瑶浪对他的审美已经接受良好,所以只是追问:“那为什么不是‘单爱江’或者‘承爱瑶’?你这都没对上。”
“瑶瑶,我爱你。”单承言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突然开始表白。
跟不上思维的江瑶浪有点无奈:“我知道,我是问为什么一定是‘SAY’……”
话音未落,江瑶浪突然理解了他的意思。
“SAY”——“说”,所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