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下内容不涉及故事主要剧情,只做随笔补充。–梳发–当雪抚第一次为焉蝶梳发时,不过十几岁的少年握着青丝和银梳几乎是无从下手。动作生涩地好不容易完成,只见妹妹的发髻东倒西歪,惹得小姑娘拉着他的手指委屈得泪眼汪汪。雪抚无奈叹气,只得对着年幼的胞妹耐心地又哄又抱,好一番承诺这才止住了她的眼泪。族中少男留发也不过过肩,图个行事方便。但雪抚自那时起却蓄起了一头墨色长发。起初,是为了能在自己发间反复练习那些女儿家的髻式与编法,完成与焉蝶的那句承诺。后来,这长发便成了专属于妹妹的玩物。任由蝶娘咯咯笑着伏在他身后,将那柔软的发丝编成各种各样歪歪斜斜的细辫,再插满从山间摘来的花。东一朵西一朵,沾着露珠看着倒颇有意趣。即便族中长老后来对此偶有微词,少年只温声低语道:“无碍,由她去罢。”于雪抚而言,纵容妹妹这些趣好更为重要。他早已习以为常。––小雨–雷声渐隐,细细密密的雨丝打湿了林间叶,将整片偏僻的竹林包裹在模糊的水雾中。或许是春夏更迭之际,空气中还透着清冽的冷。可竹屋内滚烫的呼吸却愈发炽热。伴随着愈发难耐的哭声和喘息,蜷缩的人影不断绷着双腿,将身下的被褥蹭得一片皱乱。“唔……”焉蝶仿佛陷入梦魇。她承应着梦境中那人的挑弄,腰肢款摆,呼吸湿热混乱。脸颊似乎被温热的掌心轻轻摩挲,朦胧不清的视线里只瞥见一截敞开的浅白衣袍和劲瘦有力的腰腹。起伏、满涨、晕眩。在起起伏伏的浪潮里被来回推送,直到意识空白前,焉蝶都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。她只觉得那人的气息如此温暖与安心。可当他们真的紧密相拥时,耳畔的雨声忽然变得真切,其间似乎还混杂着一声低沉的、难以辨明的叹息。下一刻,她看到了那双含笑的好看眉眼。而后焉蝶倏然惊醒。她满头薄汗的低喘着望向窗外,只见昏暗的天地间仍然是连绵的小雨。心口慌乱难静。雨也仍未停歇。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