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带着县令为她特制的加大加粗的镣铐,躺在县令为她特别打造的监牢的石床上,望着铁门前县令专门给她准备的生肉,山鬼考虑着要用什么方法把县令弄死。
头上的伤那狱卒拿绷带随随便便给包了一下,上面的血发黑了也没有要给她换的意思。她一进来就昏睡了天,也不知县令对她是有什么误解,门口的生肉就这样放了天也不给她换成新鲜的。
不过也是,于他们而言,自己就应该是这样的。
两个狱卒就在不远处聊着什么,其一个突然发笑,刚往这边晃了一眼,笑容就僵住了。
“醒了醒了,她醒了!”
狱卒的叫声足够刺破耳膜,镣铐叮叮当当的声音又吵的可以。山鬼的眉头不自觉的皱成一团。
两个狱卒慌慌张张之间谁也没敢留,都跑出去要当报告那一个。
牢房很小,几步就走完了。没有窗,唯一的光源就是铁窗外的两支火把,日月晨昏无法分清。
天不进油水,山鬼有点饿,但那碗放坏了的生肉实在是无法勾起她的食欲。
倒是那两个狱卒长得肥肥胖胖的,味道应该不错。
正想着,牢房门口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。县令带了五十人过来,不过半柱香的距离,每个人额头上却都有一层细细的汗。
“我饿了。”
这群人脚还没停稳,山鬼的突然开口让大部分人打了个踉跄。
“她……她……她……她会说话!”
虽然声音像生了绣的铁在相互摩擦,吐字也并不清晰,但确确实实,她会说话!
这人一连串的“她”山鬼还能稍微忍一忍,但这人完全没抓到重点好吗!
于是山鬼重复:“我饿了。”
并隔着铁门把那碗生肉递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衙役上,示意他换新鲜的来。
衙役还没从“山鬼会说话”这重冲击下缓过神来,于是山鬼好脾气的说:“换。”
衙役这才回神,忙脚乱地端着碗跑了出去。
“你就是山鬼?”县令终于平静了下来。
到了牢房里,山鬼也就是一个有点脏有点瘦的小姑娘,若非亲眼所见,县令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她与传闻杀人如麻的山鬼搭上边的。
“嗯。”
听声音,山鬼得有十八岁。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抓进来吗?”
问完县令就后悔了,对方又不是傻,当然知道为什么。
县令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,继续问:“你夺我泰县人命共一百十二条,你有何居心?”
这次县令还是尴尬了,因为山鬼好像听不懂。
山鬼自顾自地扒墙皮,县令的话就像耳旁风,吹过就什么都没有了。
“山鬼!你好生嚣张!”有一衙役道。
这一声吼好容易让山鬼回头看了他们一眼,可那双眼睛里一片清明,显然是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。
县令摆摆,表示不用与一个脑子还没发育完全的生物纠缠。
县令就这样看着山鬼,看着她用指甲刮刮墙,刮刮石床,刮刮铁窗,就像个小孩子一样,东奔西跑,对这个新的住所哪里都好奇。
“大人。”去换肉的衙役终于回来,上端着一个托盘,托盘上两个大碗,一个是新鲜的生肉,另一个是一般人吃的饭菜,旁边放着一双筷子。
县令从衙役里接过托盘,并示意下把铁门打开。
“大人。”拿钥匙的衙役担心着不肯开。
“开吧,我进去与她聊聊。”县令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衙役咬咬牙,把门打开了。
身后传来铁门打开的巨大声响,山鬼一回头,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和蔼可亲端着食物进来的县令,而是县令身后那个开门的衙役幽怨的眼神。
不过这些在山鬼眼里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,县令给自己端来了两碗东西,她应该吃哪一碗好呢?
山鬼坐在地上,县令便在面前蹲下,把托盘放到她面前。山鬼在他眼里竟然能察觉出几分慈爱来,好像自己是他失散多年终于寻回的孩子。
他微笑着道:“饿坏了吧,吃点东西。”
山鬼内心存疑,但也没跟他客气,端起饭菜,拿起筷子吃起来。
县令心道:“这山鬼好生奇怪,虽生一头华发与朱瞳,但习性竟与常人如此相似,并多少能通些言语。此人力量惊人,以武力降之恐死伤巨大,不如尝试与她交谈,那件事,说不定能问问她。”
见山鬼吃得差不多了,县令道:“姑娘如何称呼?”
山鬼上的动作顿了顿,一双眼睛打量着他。
县令依旧是笑得和蔼,山鬼的脸色却突然沉了下来,红色的瞳孔里透着几分阴鸷,敌意和防心显露无遗。
县令表面无异,实际慌得厉害,冷汗出了一身。好在不过一会山鬼又恢复正常,低着头往自己嘴里扒饭。
县令调整了呼吸,依旧和蔼道:“慢点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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